night-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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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tcher《 Rise of the Guardians/Pitch x Jack 》

★ Rise of the Guardians 同人文

★ Pitch x Jack 冷门CP,自娱娱乐

★ 清水,旧文搬运

★ 繁体使用者,方便阅读用网页转换简体,有错误请多包涵



Jack 最近有个烦恼。

月光从厚重的云层间洒下,冷风呼啸,他从树梢一跃而下,任由风雪将他带向天际翱翔,聆听着耳边风声流动,浏览每个城镇夜晚中闪烁的灯火,这原本是Jack最喜欢的活动,可惜现在连这麽点閒情都消失殆尽。

比起欣赏风景的兴致,他有更严重的问题。

「什麽?!」

「唔,Jack,我得说这的确不是什麽太好的主意,」Santa捋了一把白鬚,咳了一声,「但也没什麽损失,不是吗?」

「没什麽损失?我还是你们?」Jack提高了音量,他睁大眼不可思议地将视线轮流在所有守护者的脸上扫过一遍,让Santa喉间再度发出不适的怪声,心地善良的Fairy惭愧地低下头绞纽着双手,Bunny神经质地用兔掌高频率的拍打着地面,而Sandy,虽然他闭着眼漂浮,但以头顶根本没什麽东西来判断,Jack发誓他根本就在装睡。

「噢,Jack,我们真的很抱歉。」Fairy简直无法接受良心的煎熬,对着Jack不住地表示歉意。

「我早说过这绝对是个烂主意。」復活节的威猛兔子现在正耸着肩膀喃喃抱怨。

Sandy持续装睡,不过四周的金沙光芒似乎悄悄地暗了一些。

「你们以为我想?」Santa愤怒了,白鬍子不断抖动。这些傢伙搞得好像他才是有问题的一个,一点也不尊重老人。

「这是月中人传给我们的建议,你们以为我想这麽说?」

一年一次的守护者聚会一向和乐融融,然而今年除了冷风还是冷风。

原本Jack也挺喜欢这个聚会的,每年他们都会选一天聚在一起,讨论月中人偶尔传来的讯息,或是互相交换一年中的趣事,也许会是Bunny某次难得的巧克力惨剧,或Santa送礼物时被还未睡着的孩子发现并将孩子吓哭的消息,顺带一提,这一点也不罕见。但最近这几年的头号趣闻,也是近几年Jack不断被守护者同伴们拿出来打趣的烦恼,是他被大名鼎鼎的噩梦之王追求的这件事。

是的,就是之前他们痛扁一顿之后,被自己的恶灵拖进洞裡的那一位。

Jack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开始的,他只知道在那场大战结束后的某一天,Pitch就带着一把和他一点也不相衬的鲜花出现在月湖边,用一口英国腔郑重地开始了他的求爱行动。

结果当然是Jack将他一把轰出天边,附近的小村庄甚至看到那片森林吹了整整一天的暴风雪,但5公里外的村庄却完好无损。

这次明显的拒绝并没有阻止噩梦之王无畏的脚步。

从那天开始,Jack每天都会收到一束鲜花,端端正正地摆在湖边,为冬日吹起寒雪时总会在栋建筑物的阴影中看见一道身影,和孩子们嬉戏玩闹时会有化身成可爱小动物形状的奇异黑色生物在四周奔跑,每晚更是不得安宁地聆听从远方传来的、噩梦之王的辉煌时代过去当枕边故事,贴心附赠黑沙化形的生动解说。

Pitch就像个诡异的跟 踪狂不断出现在他的周遭,不堪其扰下,Jack也曾和守护者们商讨对策,但同伴们在一次次的失败,接着发现以往的噩梦者竟然异常安分之下,纷纷放弃了阻止他的行动;Jack尝试过武力驱逐,可惜完全没收到任何效果,Pitch总是在被痛打一顿后没事般地一再出现,到了最后,他根本也懒得再动手了,看见那道熟悉的黑影直接当作没看见,反正除了刺人的视线,具体的妨碍可以说是没有。

真的要说有什麽会造成他的困扰,反而是那些经过Bunny不遗馀力散播在精灵生物间让他成为热门人物的八卦,照袋鼠的原话来说,这种好消息就该让大家一起庆祝,恶 人终有恶 人收。

情况持续了好几年,原本一直维持诡异平衡的局面终于在这次的聚会上被打破。

在Santa目光闪烁、喋喋不休的说话方式下,Jack收到了月中人让他考虑成为噩梦之王的watcher的提议,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让冰霜当场把北极的玩具工厂冻结了大半。最后在同伴们愧疚的气氛中,Jack从窗户飞了出去。

Jack漫无目的地飘盪在空中,胸口感觉无比的鬱闷,他决定找谁好好地聊一聊,这种时候除了他的好伙伴Jamie还会有谁更适合呢。

于是在他刻意的赶路下,终于在早晨来到了皑皑白雪的波士顿,顺道带来了波士顿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风雪。当Jack找到他的好伙伴时,Jamie正结束他一天的课程,包着厚厚的围巾和手套,和几个同学走在校园内的石子路上。

「嘿,我刚想起来有件急事,得先走一步了,」原先和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Jamie朝着远方看了一眼,「抱歉,Sam,下次再约吧。」

同学们无所谓地朝他笑着连声说好,挥挥手一群人朝着反方向离去。

他抬起头朝着空中笑了笑,他幻想中的好友正坐在木头手杖上,飘在半空中和他招手。

「好久不见了,Jack。」



他们一边小声地聊着天,走到了偏僻的校舍后方,Jamie在围牆边坐下。

「说吧,发生什麽事?」Jamie打开路上顺手买的咖啡杯盖喝了一口,热度在空气中冒着白色的烟雾。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Jack挂在一旁的树枝上玩着雪花,将它们偷偷地弹进Jamie的热咖啡中让它变成一坨咖啡色的冰块,「啧啧,我可不记得有教你变成这麽无趣的人。」

「你又不是我妈。」Jamie翻了翻白眼。

小孩总是会长大,好几年过去,Jamie也成为了梳着一头棕髮挂了副眼镜,手上抱着几本厚书的大学学生。Jack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虽然他仍然守护着孩子们带给他们欢笑,但和最初相信他的小男孩一起在大街上滑雪橇的日子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别皱着眉不说话,一点也不像你,」jamie乾脆地抛下手中的冰块,随手捏了颗雪球砸到Jack的脑袋上,「你可是Jack Forst。」

Jack回敬了他一颗三倍大的雪球从天而降,两人没头没脑的打起一场不平等的雪仗。

「说吧。」jamie抬手认输。

「其实也没什麽,」痛快地打了场雪球仗让胸口的鬱闷终于得到少许舒缓,Jack在气喘吁吁的Jamie旁边坐下,心不在焉地抱怨,「你还记得Pitch吧,我快被他弄疯了。」接着就将这几年被骚扰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坦白,还顺带提了月中人和守护者们的疯狂建议。

Jamie听得跌宕起伏,眼珠睁得和月亮差不多大。

「真是辛苦你了,伙伴。」他佩服地看了童年玩伴一眼,「但如果你问我的话,其实,那也不算太糟糕。」

「什麽?!」这下换Jack的眼珠大睁了,他感觉到深深的背叛。

「别这麽激动,」Jamie连忙把话接下去,这天气已经够冷了,他可不想让整个学校变成一个大冰库,「我是说,照你说的听起来,Pitch的变化似乎挺大,而且他还帮你解决了不少麻烦事。」

Jack犹豫了一下。

的确是这样没错,身为守护者的一员,并不是解决了噩梦之王就不会再有其他的问题,虽然他总是无视了跟在他身边的那道黑影,但不可否认的,有几次危机多亏了Pitch的帮忙才能够顺利解决,毕竟他的黑沙好用程度和Sandy的金沙几乎不相上下,甚至很多次可以说得上是救了自己,只是Jack一点也不想承认。

「况且他好像真的挺喜欢你,Jack,看看他这些年的行为。」Jamie耸耸肩,不是他想帮Pitch说话,而是他小时候也见识过噩梦之王的邪 恶程度和手段,听着Jack的叙述,Pitch和以前相比简直变成了一头纯善的小绵羊。Jamie觉得如果Jack能让他变好,月中人的建议似乎也挺不错的。

Jack完全不想回应,他来找小伙伴不是为了听Jamie把利弊合理化,而是想解决这个缠人的问题。

「你真的这麽讨厌Pitch?」Jamie问,「我是说,他好像真的改变了不少。」

「不是那个问题......」Jack无力的说道,他快不行了。

凭良心说,Pitch的确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他曾经如此的热衷于带给孩子们恶意和恐惧,夜魔可不是什麽随便的头衔,那是给最邪 恶的精灵生物的称谓。那现在呢,Pitch整天跟在他身后满世界的跑,挖尽心思想拉近他们之间的关係,那些令人畏惧的魇马都在他的命令下化身成可爱的小动物不断找机会出现在他身边卖萌打滚,儘管看起来有些诡异,最重要的是,即使有可能让自己面对消失的命运,Pitch却真的不再对孩子们製造噩梦了。

但那也不是他得接受Pitch求爱的理由啊,他可是个男孩,好吧,曾经是个男孩,他实在无法坦然面对被噩梦之王求爱的事实。Jack痛苦地抱着头,他的本质是轻鬆玩乐,一点也不擅长这种事。

「好啦,伙伴,我觉得你得静一静,」看Jack扭曲的表情,Jamie识趣地起身拍拍肩上的雪花,他的童年玩伴看起来无法再承受更多了,「别想太多,不然,你和Pitch聊聊怎麽样,把你的想法表达清楚说不定会有用,反正情况不会更糟了,是不是?」

Jamie拍拍他,转身回宿舍去了,留下Jack一个人抱着头在雪地裡翻滚,溅起整片的雪花纷飞。



「Pitch!」Jack的声音在空荡的地底石城中迴响,造成一段段摺叠的回音,他站在圆形的屋顶上继续大吼,「Pitch,你在吧,出来。」

「这可真是个惊喜,」男人低沉嗓音带着喜悦,「你特地来找我吗,Jack。」

从背后传来的说话声让Jack悚然一惊,身为前邪 恶势力,Pitch喜欢从背后出现的习惯实在非常令人困扰,他不知道被这种出场方式吓了几次。

「没错,」Jack咬紧牙说道,握着木杖的手紧张的泛白,「我们得谈谈。」

「没问题,」Pitch似乎对Jack的出现感到十分愉悦,他微笑按着胸口轻轻鞠躬,「但这裡不是个说话的好地点,我们换个地方?」

大片黑砂捲过,两人下一刻出现在另一栋建筑物中。

这栋看起来像高级住宅的空间十分宽敞,像地底石城所有的建筑物一样是以沉黑发亮的石材所建造,配上微弱的光源,所有家具拉出的黑影在晃动的光线下轻轻摇摆,原本豪华的住所硬是营造出鬼屋才有的氛围。

Jack跟着Pitch在一张长石桌前坐下。

「来杯茶吗?」Pitch随意地挥手,一团黑沙撑着装了热茶的杯盘放到Jack的前方。

Jack机械性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们得谈谈。」他僵硬的重申来意。

「当然,」Pitch肌肤苍白的脸上笑了笑,似乎心情真的不错,「你想谈些什麽?」

「你别再来找我了,」Jack直接说明来意,「我一直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我不可能会接受,呃,那些事。」

Jack的尾音刚落下,立刻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似乎瞬间冷上了几分。这不太对劲,他可是Jack Forst,没有任何温度会让他觉得冷。

Pitch的笑容依然留在脸上,他缓缓靠上椅背,双手优雅的交叠,睁着漆黑的双眼看向Jack。

「这又是为什麽呢?」他问,但不知怎麽的,Jack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很在乎他的回答。

「没有为什麽。」但他还是回答了。

他猜得没错,Pitch一点也不在乎他说了什麽。

「噢,Jack,请你一定要理解,」Pitch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十分无奈,「我真的尝试过了,显然温和的方式一点也不适合我。」

不知什麽时候出现的黑色藤蔓一瞬间缠上Jack的手臂和身躯,牢牢地将他绑在那张座椅上,他连忙奋力地挣扎,但层层环绕的藤蔓完全不为所动,Pitch起身走来,他弯下腰抬起Jack的脸,对着他微笑。

「我想我应该再认真一点,你觉得呢?」



「你疯了吗?」

Jack语气惊慌地大吼,实在不是他太过于胆小还是什麽的,说真的,不管是谁被剥光衣服绑在床边都无法勇敢起来,这种时候,面子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东西。他现在无比后悔没头没脑跑来和噩梦之王商谈的举动了,去他的情况不会更糟,回去非得让Jamie这乱说话的小鬼付出代价不可,如果他回的去的话。

「怎麽会这麽想,」相比Jack的慌张,Pitch的状态十分的悠閒,他走近那张束着男孩的大床边坐下,「我只是有点厌倦了,我得说,善良还挺不适合我,」他轻触着Jack的脸颊,微微发冷的触感让他着迷的眯起眼,「那总是没办法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放开我,Pitch,不然....」Jack扭动着努力避开Pitch的手掌,可惜没什麽作用。

「不然怎麽样?杀了我吗,噢,别傻了,Jack,」夜魔低声笑着,「我们都知你不会那麽做。」

「你不会想知道我能做什麽。」Jack恶狠狠地盯他。

「或许我就是想知道呢。」Pitch抚过Jack淡色的唇畔,撑着手臂从上方毫不避让的看进那双充斥怒气的蓝眼,那抹鲜活明亮的色彩带动他毫无理由的憧憬。

这段等待实在有些久了。

Pitch吻住Jack打断他不安分的挣扎,直到他呜咽出聲,艳红的唇色衬着冬雪般的肌肤再搭上一双水光粼粼的蓝眼,Pitch满足地叹了口气。

「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好不容易能够呼吸,Jack喘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哽咽。没办法,他真的很想哭。

或许这样柔軟的声音暂时安抚了Pitch,他抬头看了Jack的双眼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

「你为什麽不愿意接受我?Jack,」他反问,没有等待Jack的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每个夜晚所述说的那些事蹟和时代,我存在太久也见过太多事物,不断散播恐惧并且享受着它们,但就像你们这些守护者,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有过不一样的人生。」

「我太了解孤独和畏惧,它们就是我的一部分,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是这麽想的,"就是他了",」Pitch拨动Jack额上的银色髮丝,「Jack,没有人会比我还要理解你,同样的,再也不会有人像你一样理解我了。」

「我尽力了,Jack,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麽,」Pitch缓缓低下头,他挥手鬆开了Jack双手的束缚,「我只想试着将你留在身边。」

Pitch退开男孩坐到了床沿,他抬眼看向没有月光照射的窗外,地底的世界裡只有永无止尽的黑夜。

「你可以离开了。」

好不容易重获行动能力,Jack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都穿了回去,握紧木杖后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气。他抬起脚往外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回头,Pitch仍然维持着背对着他的坐姿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世界裡,他不知道他都看见了什麽,是那段以无比怀念的语气述说的过往,还是永远环绕不去的孤独。

「月中人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你的watcher。」Jack突然开口。他不知道这麽做之后会不会后悔,这麽多年奇异的相处方式下,他发现自己无法定义他和Pitch的关係,即使这傢伙刚刚差点对他做了些什麽,他竟然没办法就这麽离开。

听见他的话语,Pitch立刻站起身,一阵黑沙吹过出现在Jack正前方。太近了,Jack皱了皱眉头。

「你的回答?」Pitch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静,却仍透出了一丝波动。他想听见Jack的回答,却又害怕他的答 案。

Jack迟疑了一会,看着Pitch紧张地看着他的神情,不知怎麽的,联想到了变成小兔子的Bunny那双可怜兮兮的小眼睛,还真像。Jack忍不住笑了出来。

「噢,我肯定会后悔......」他喃喃地说。

「我答应了。」



寂静的地底石城裡应该只存在无尽的黑夜,但此时在一片浓厚的昏暗中却闪烁着点点金光。

Pitch睁开眼,轻柔而慎重的凝视怀裡的男孩,以不会惊动他的动作起身走了出去。他踩着魇马来到地底城的空中,Sandy坐在金黄灿烂的梦沙上闪烁着光芒。

「他同意了。」

Sandy圆圆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惊讶,头顶冒出一对金色的手掌拍了拍,而后比了个大姆指。竟然真的答应了。

「告诉月中人,我们的协议现在开始生效,他让Jack成为我的watcher,而我不会再製造孩子们的噩梦,为了维持我的存在,我会将目标放到那些真正该得到噩梦的成年人身上,儘管这十分困难。」

Sandy点点头。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离他远一点,」Pitch漫不经心地说,「以后他的梦境只属于我。」

怎麽可以,噩梦之王难道是白叫的吗?Sandy快速地摇晃他的小脑袋,金沙快速闪烁着一连串的图样,简而言之,他要坚持守护Jack的美好梦境。

「放心吧,他不适合我的噩梦。」Pitch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显露着深沉的温柔,「只有他的恐惧,我永远都不会要。」



唔,你知道他们都怎麽说的。

当月亮告诉你什麽事,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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